历史迷与翻译狗

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
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
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光明紧接着你们的黑暗。

他有两把AR-15和一双深色的眼睛

无声茧:

【虫铁】






《他有两把AR-15和一双深色的眼睛》




彼得·帕克吸了口气,后退的时候没有看地板,踩到一个STANAG弹匣上。他觉得很不合理,斯塔克工业董事长的卧室里不该有什么STANAG弹匣;任何人的卧室里都不该有STANAG弹匣。托尼·斯塔克睁开眼用了0.77秒,他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于是扯着被子翻了个身,23分钟后重新进入周期性深度睡眠。




彼得在他床下一动不动坚持了23分钟,这段时间里,他尝试着思考忠诚、幻想与现实生活之间的抉择,以及爱情的不可预见性。




等他再一次双脚着地站在King Size的床边上时,他的斯塔克先生已经左右翻了好几个来回。床头有个显示17:56的电子钟,它说明两件事:第一,钢铁侠错过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第二,托尼·斯塔克错过了一顿晚饭。以前彼得认为两者都属于小概率事件。




而现在他觉得,傍晚的太阳照在大落地窗上似乎还是太亮了点,以至于他能看到对方脸上没有结痂的创口暴露在空气中。彼得为要不要给睡相糟糕的斯塔克先生掖被子犹豫起来,他能为他做的事不多,但如果有这个能力却不作为,之后发生坏事的责任只能往自己身上揽。




所幸轻手轻脚是蜘蛛侠的强项,他屏住呼吸,把手伸向对方胸口。在这个距离,彼得注意到另外两件事:第一,托尼·斯塔克睡觉的时候枕头下塞着AR-15;第二,自己的脉搏跳得很快。每件事都很难解释清楚。




在普鲁弗洛克的宴会上,他看到一打漂亮女孩争先恐后去揽斯塔克先生的胳膊。人们总是期待托尼·斯塔克不停地说些有意思的话,因为他远离平庸。 他记得那天放的第一首歌是巴尼·柏里根的《无从开始》,这旋律每晚在曼哈顿一家名流餐厅的电唱机里响起好几遍。一个穿着浅金色礼服的女孩得手了,斯塔克先生搂着她的腰开始跳舞。他穿着那人为他设计的战斗服蹲在房顶上看着另外的女孩一个接一个跳进泳池,猜想到底是什么无从开始。




彼得回过神来,托尼·斯塔克的手有时会无意识痉挛,证明他其实睡得不怎么好。室内温湿度自动调节系统处于正常运作中,智能管家检测到一个年轻人的不知所措,好心地在电子屏上打出一行字:帕克先生,是否需要帮您叫醒斯塔克先生?彼得连连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斯塔克先生的秘书曾说托尼·斯塔克和任何人说话都像在调情,听到这话时,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用不假思索的否认来维护斯塔克先生的形象。和自己在同个学习小组的女生说过,往往在处理情感方面有着毁灭性困难的人,却能在智力工作中无比高效。他知道对方这话是在暗指自己。




下午放学之后,他利用莱顿弗罗斯特效应为蛛丝做了些改进。学校的实验室永远少一把小号十字螺丝刀,这比订婚时缺一枚戒指更加要命。斯塔克先生马上要结婚了,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正在焊接两截导管。显而易见,这次焊接处理得不好,接口部分太粗,刚一通电,玻璃就炸得满地都是。




前段时间梅姨总是和他抱怨现在纽约的汽车太多,马路上人们走路的速度总是很快,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快,基顿和卓别林拍电影要用上一年,而伍迪·艾伦只要十二个礼拜。天从亮变暗需要三十四分钟,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托尼·斯塔克的呼吸声,还有彼得·帕克的心跳声。




他俯下身,摘掉了头套。床头柜摊放着一本记事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待办事项,特别是“睡衣宝宝返校日”这一行用红笔画了个圈。上周末奈德邀请他一起去皇后区法拉盛草原公园看网球公开赛,他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比赛几次,球在碰网之后弹来弹去的时候,评论员说:“一场比赛里能拿到两三次有利的弹跳你就赢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在对方睁开眼睛之前,彼得吻了上去。他的斯塔克先生注意到袭击他的只是某个红着脸的孩子之后松开了握在AR-15上的手。他们对视了整整一秒,还没等托尼来得及说出一个词,年轻的蜘蛛侠便从二十三层一跃而下。他仓皇跃过好几个街区,心跳像打鼓。等在几十公里外的电线杆上停下时,彼得终于得空缓了口气。某种柔软的气息还在鼻腔深处停留,他回味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像是在吻鲜花和雏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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